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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慢,时光甜在了心里年春天,我4岁。万物复苏,春回大地,这是我和小伙伴们最喜爱的季节,因为可以脱掉冬装,一起去田野里撒欢了。撒欢儿玩的东西实在是太多,接下来我慢慢给你讲。(*拍摄于:中山公园)
春天刚到的时候,老家这边有个说法叫:打春。这个时候也是农忙的时候,春雨贵如油,干旱了一个冬天的庄稼,从这个时候要开始给他们浇水了,我们喊它“浇地”。
基本上这个时候,村子里的老少爷们都会去庄稼地浇地。
春天开始了,希望也就来了。
01。“那年春天,奶奶还在,这也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一段时光。”——写给年的春天父母去农田浇地,我和奶奶便去河堤边挖野菜,野菜的种类真不少哩,我在奶奶的指引下,认识了荠菜、蒲公英、猪毛菜……对了,这个猪毛菜你可能没见过,因为长得像猪毛,所以我们叫它猪毛菜,味道嘛,稍后我会告诉你。
奶奶边带我认识野菜的种类和名字,边不亦乐乎的思考晚上这些野菜怎么做才好吃。奶奶说:荠菜可以蒸着吃,猪毛菜可以做凉菜吃……奶奶提起这些野菜的做法,滔滔不绝,因为这些野菜带她和家人度过了曾经最难熬的一段时光。
(*拍摄于:所住小区)
那时候,村子南边的田野里有很长一条河堤,我和奶奶就沿着这条河堤一路向南,搜寻着各种各样的野菜。河堤下面有一条很深的小河,怕我滑进河水里,奶奶再三和我说不要下河岸,下面危险。
我和奶奶说:“我知道啦,奶奶!”于是,奶奶下河堤挖野菜,我在岸边摘油菜花,边追逐着飞舞的蝴蝶和蜜蜂。河堤两边满是油菜花,伴着蜂鸣,奶奶和我的笑声一起淹没在那片油菜花海里。
河堤上玩腻了,就真的很想下河堤找奶奶,河堤比较滑,所以我就滚到了河堤的中部,奶奶吓坏了赶忙放下装野菜的篮子,一路小跑过来扶我,奶奶看着满是泥土的脸,笑着说:“不是不让你下来,就是不听话!”因为调皮,所以小时候没少让奶奶担心。
夕阳照红了脸的时候,我和奶奶躺在油菜花田里,任凭太阳在我们的脸上肆意的泛红。空旷的大地上,充满了一个孩童和一个老人爽朗的笑声。
(*拍摄于:北京植物园)
“日落天就凉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奶奶左胳膊挎着装野菜的篮子,右手牵着我的手,踏着小步子回家。
在快走到村子南头的时候,我突然放开奶奶的手,说:“奶奶,我要提着篮子!”奶奶说篮子很重,我嘟囔着嘴非要提,奶奶笑着说:好,好,给你!
于是我提着篮子,走进村子,街坊邻居看到我拉着篮子,很远就朝我喊:
“瞧瞧龙儿真能干,挖了那么多野菜!”
“龙儿知道疼奶奶了,真懂事!”
......
我的心里美滋滋的,奶奶心里也美滋滋的。
回到家,伸了伸自己的小腰板,啥也没干感觉今天累坏了。连忙去家里的压井边,压出甘凉的地下水喝一口,甜到了心里。
奶奶做好了猪毛菜和其他野菜,还没有端到饭桌上时,我就早早地坐在了小凳子上,期待着今晚的“大餐”。
开始吃饭了,我首先吃的就是“猪毛菜”,因为我想尝尝这长得像猪毛的菜,到底是什么味道。于是一大筷子下来,满嘴吞住,我便吐了出来:那猪毛菜真硬,还扎嘴巴!
奶奶看着我笑了笑,把其他的菜端到了我身边,自己把那盘猪毛菜全吃了。
(*拍摄于:北京植物园)
吃完饭,奶奶便要送我回家,因为这个时候,父母差不多忙完农活快要回家了。送我到家后,奶奶打开家门,用手灯在床底照了照。我问奶奶在床底下照什么,奶奶说:“农忙的时候也是小偷最忙的时候,最近小偷多,我怕家里来了小偷藏在床底下。”
奶奶在的时候,家里就永远最安全,奶奶就是我的超级英雄。直到父母从农田回家安顿下来,奶奶才拿着手电回去。
我一直以为这种温暖的生活会永远地持续下去,后来,我才发现,她一直在我的心里却再也回不去。
奶奶病重的时候,意识很模糊,医院照顾她,可她全都不认识了,唯独知道记得我这个孙子的名字。医院,奶奶都会看着我,喊着我的名字,我趴在奶奶的病床边,希望奶奶能起来和我一起玩。
在我6岁的时候,最爱我的奶奶去世了。送奶奶走的那天,我一直忍着没有哭,直到把奶奶送走,我才扯着母亲的衣角放声大哭:“奶奶不要我了,奶奶再也不要我了!”
母亲后来对我说:后来的很多年,每次晚上回到家,我都有拿着手灯去照床底的习惯。
到现在,我仍然记得猪毛菜的味道;我仍然记得奶奶每次晚上去我家,都会拿手灯照床底下是否藏了小偷,确保安全;
只是那唯一一次吃过的猪毛菜,后来我再也没吃过。
(*拍摄于:中山公园)
02。“时间来过的时候,有些故事就在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写给年的春天
那时候家里没什么钱,奶奶走后的那几年,爷爷会出去收水泥袋子,然后再以高价卖掉,所以爷爷基本不给他的几个儿子要钱,自己挣得钱足够自己日常开销。
最喜欢的就是夏天的时候。
爷爷总是会把自己卖水泥袋子时,收袋子的商家给的一些零钱,分给我们兄弟几个拿去买冰棍儿。
那时候的冰棍儿5分钱一个,却是彼时这世界上最甜、最冰凉、最好吃的东西。
爷爷每次会给我们2毛到5毛不等,一周的冰棍就不用愁了。我会小心翼翼的把这些钱收进罐头盒子里,每天都会去数一数,虽然一分钱也不会多,却是孩提时的无价之宝。
(*拍摄于:北京植物园)
“龙儿,爷爷要去收水泥袋子,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爷爷喊我。
起初我是不愿意的,毕竟冬天已过,春天到来天气已经很热,去外面要晒太阳的。
“跟我去,给你买冰棍吃”爷爷笑着说。
“好呀,好呀!”于是跳上了爷爷的三轮车上。爷爷在三轮车上放了凳子让我坐,还拿了一把伞让我遮阳。
一路上,爷爷吃力的蹬着三轮车,用自己买的收音机,播放着豫剧、京剧等节目。我坐在小凳子上,撑着那把伞。我打一会儿,给爷爷打一会儿。
彼时柏油路还不多,基本都是土路,爷爷骑车没骑多久就已经满头大汗了,爷爷边用手绢擦汗,边笑着问我热不热,我说:爷爷,你流汗了!
到了收水泥袋子的一个地方,爷爷下车和卖水泥袋的人交涉价格的事情,我便下车去附近玩。这个地方真的是“宝地”呀,涓涓的水流流过,清澈的水下面是白色的细沙,细沙上面是五彩斑斓的鹅卵石,鹅卵石在太阳的照耀下泛着光。我如获至宝,挑选了自己认为特别美的鹅卵石,洗干净后放入塑料袋子里面。
(*拍摄于:北京植物园)
爷爷喊我要走的时候,我才依依不舍的向那些鹅卵石告别,抱着我挑选的那沉甸甸的鹅卵石上车。我向爷爷炫耀那些五彩斑斓的鹅卵石,爷爷边笑边说:可真好看,有棕色的,青色的,绿色的,还有红色的。我拿起最大的一颗,对着太阳任凭它发着最耀眼的光。儿时的玩具不多,捡来的鹅卵石成了我的无价之宝,我视他们如同自己的生命。我把它们摆在卧室的窗台上,每周都会去清洗然后晾干。有的鹅卵石被我画上了小猫,有的被我画上了小黄鸡,我赋予他们以生命,它们负责伴我度过童年时光。爷爷喜欢叫上我和他一起去收水泥袋子,爷爷说:“龙儿和我一起去,我高兴。”后来断断续续跟着爷爷去收了好几次水泥袋子,却再也没去过能捡到鹅卵石的那个地方。我慢慢懂事,爷爷骑三轮带着我很累,我就和爷爷一起轮流骑,每次到我骑车的时候,爷爷逢人就会指着我骄傲的向对方介绍:这是我孙子!再后来,爷爷的三轮车改装成了油动力三轮车。时间久了,爷爷身体也变得不好,那辆油动力三轮车也就一直放在了院子里。我再也没和爷爷一起去收过水泥袋子,也再也没有向爷爷要过钱去买冰棍。(*拍摄于:北京植物园)03。“那年春天,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与你一起躲过雨的屋檐。”——写给年的春天那时虽然我的年纪不大,但在每年的春天,需要做、也乐意做的事,还挺多哩!比如:摘榆钱、摘槐花、放风筝、踏青拔茅针、做柳笛......摘榆钱
说起摘榆钱,那可是熬过了整个冬天后,最期盼的事!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榆树,还没到春天的时候,我就每天盯着这棵树,盼望着它早早地开出满树的榆钱。盼望着、盼望着,春天来了,榆钱树开始慢慢抽芽,开出一朵、两朵....直到最后开出满树的榆钱抑制不住内心的欣喜,我拉着父亲来到榆钱树下指着树上的榆钱,还没等我开口,父亲便知道我想要说什么,于是说干就干!父亲会爬树的这个本领让我对他刮目相看。眼看着父亲直接爬到了高高的榆树上,拿着一把镰刀将一些槐树枝直接割下,父亲此时就像是个古代放哨的士兵,我跃跃欲试也想爬上树,但试了好多次,终究只爬了两步,就直接从树干上滑了下来。因为榆树每年都会长出新枝,父亲还会用斧子砍下一些比较粗壮的树枝。我和母亲就在槐树下接着这些树枝,然后将榆钱摘到馍框里,我馋馋的盯着这些被我们摘下的榆钱,期待着晚上用它做的大餐!因为树比较高,那时的房子都是红砖绿瓦比较矮,所以,父亲在树上割榆钱都会被街坊四邻看到,再加上附近只有我家一棵榆钱树,邻居们都会拿着馍框来到我家,嘴里一边夸耀着:“你家的榆钱今年长得真好”,一边往自家的馍框里摘榆钱。我原本是不乐意的,小嘴嘟囔着小声对母亲说:我家的榆钱都被她们摘去了,我们吃什么呀!母亲笑着回答我:看看我们摘了多少,足够吃一周了,你爸从树上砍下这么多,扔掉了可惜。晚上母亲会用榆钱做榆钱馒头,馒头出锅的一刹那,新鲜的榆钱味儿从大锅中飘散出来,满是春天的味道。我手拿着黏糊糊的榆钱镆,跑到家门的街上,邻居阿姨会让我吃他们家做的菜,母亲也会端着榆钱馒头,给邻居家尝尝,原本是一家人的饭,最后变成两家人、三家人在一起吃,没有饭桌,没有凳子,只有其乐融融和阵阵笑声。于是以后的很多年,到了该摘榆钱的时候,我家院子里总会有很多人来,这仿佛变成了一种仪式:满院子的欢声笑语淹没了我整个童年的时光。放风筝
一只、两只、三只......好多好多的风筝,五颜六色、形状各异,天上飘着的是孩子们的梦。小时候买过三只风筝,一只是最常见燕子风筝,用纸糊的。后来就有了布风筝,依次买了凤凰形状的风筝和澳门回归时的和平鸽风筝。(*本图来源于网络)每年春天,父亲都会骑着家里的凤凰牌二八车载着我去放风筝,车筐里放着风筝和风筝线,我站在后座上扶着父亲的肩膀,春风拂过我和父亲的额头,那是一种温暖的感觉。骑车走过乡间的小路上,父亲怕路太颠簸,想让我坐在后座上,我不愿意,只好让我抓紧他的肩膀,慢慢地骑。街坊邻居的孩子们早早地就放起了自己的风筝,我和父亲抢着下车占据最好的位置,父亲把风筝线串好后,我在后面扶着风筝,父亲便开始跑,喊了一句:松手!我便把风筝松开,这个过程要尝试好多次,不听话的风筝才最终成功升上天空。有一个不成文的玩法,大家会把自己的风筝拉到别人的风筝线上面,用自己的风筝线去压别人的风筝线,以防别人的风筝比自己飞得高。谁都不甘示弱,最终会有一方因为磨断了风筝线,自己的风筝就会从天上掉落下来。失败一方也不会不高兴:我们明天再比,我去换更结实的风筝线!父亲不断地放着风筝线,风筝离我们越来越远。等到风筝线放完的时候,我和父亲就躺在麦田里,看着天上颜色各异,形状不同的风筝,心满意足。(*拍摄于:海棠花溪)后来初中的那个春天,想起以前买的风筝,再次找到风筝的时候,风筝上落满了尘土,打开风筝看到了被老鼠咬烂的几个窟窿,风筝线也因为放的时间久了,变得一扯就断。或许梦醒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吧!摘槐花
家门口有一大片槐树林,榆钱开完,紧接着槐花就开了。每年春天,院子外的那条老街上,飘满了槐花甜甜的香味。看到槐花开花,闻到了槐花散发出的阵阵清香,我心里也乐开了花。放学回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家里,左手拿着馍框,右手拉着母亲的手,奔向那片槐树林。摘槐花不像摘榆钱一样,可以爬到树上,因为槐树枝上是有刺的,所以需要用到一些工具。比如我们自制的绑在竹竿上的镰刀、绑在竹竿上的剪刀。因为槐树比较高,所以竹竿要足够长才能够得着。(*拍摄于:北京动物园)
儿时自己个子比较矮,母亲便承担起割槐树枝的重任。母亲拿着自制的工具,将槐树枝割断,因为槐树枝有刺,所以母亲会先让我站的远远地,以防树枝掉落在头上刺破头皮。我望着树上的槐花,闻着微风吹拂过后,槐花散发出的阵阵清香,口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当母亲把树枝隔断,满是槐花的树枝落在地上的时候,我便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把树枝拉过来,首先我就摘下一朵槐花塞进嘴里,嘴巴里充满着槐花的清香,全是满足!没过多久,馍框里就满满的全是槐花,我和母亲把槐树枝上的槐树叶子也摘了下来,把摘过槐花后光秃秃的树枝挪到旁边后,我端着馍框先跑到厨房等着母亲蒸槐花,母亲则抱着槐树叶子去喂羊。(*拍摄于:北京动物园)母亲做的蒸槐花还没熟,我早就坐在小板凳上等着开锅了,还没蒸熟的槐花从锅盖边边早已溢出香甜的味道。等母亲把槐花蒸熟,我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母亲看着我馋馋的样子,盛好的第一碗蒸槐花便放到了我面前。母亲的蒸槐花好吃的不像话,我一口气吃掉两碗,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超级爱母亲做的饭,不仅是因为好吃,更是因为里面有家的味道、爱的味道。忘记从什么时候起,家门口那片槐树林陆陆续续被砍光了。那个春天长满槐花、夏天树荫下乘凉、秋天落叶下玩耍、冬天树干下堆雪人的地方,永远没有了踪迹。想念妈妈蒸的槐花。炸玉米花
“炸玉米花嘞,谁炸玉米花!”春天来了,似乎谁都忙碌了起来,炸玉米花的老人也是一样。(*玉米花就是现在大家叫的爆米花)老人从别的村子骑三轮车过来,拉着炸玉米花的炉子四处吆喝,村子里只要有人喊着老人要炸玉米花,老人便停下车子,抬下炉子开始生火,每次炸玉米花的炉子前都会排很长的队伍,大家都是等着炸玉米花的。小时候零食不多,除了吃饭,玉米花成了小孩子,包括大人们最爱的休闲零食。(*未拍摄影像素材,本图来源于网络)没听到老人的吆喝声没关系,你总会通过各种途径了解到炸玉米花的来村子里了。只要炸玉米花的老人来了,街坊四邻就会口口相传,没多大一会儿整个村子的人就都知道了。你在家没出门也能知道炸玉米花的来了,因为一锅香喷喷的玉米花出炉的时候,那声巨响,身在几里以外都能听得到。我就是正在午睡的时候,被那声巨响震醒的,没有起床气,反倒觉得开心。给母亲要了两毛钱,舀了一大茶缸玉米,以飞快的速度跑了过去。到地方的时候傻眼了,前面有很长的一个队伍,我怕是要等到天黑才能吃到好吃的玉米花。正当我失望的时候,突然看到父亲向我招手,我沮丧的走过去,父亲说:前面那个空茶缸,是我放在那里占位置的,快把咱们的玉米放过去。简直是惊喜,那时没有电话和手机,父亲不能打电话给我让我带玉米过来,他知道我听到炸玉米花的声音会过来,于是提前在这里排队。(*未拍摄影像素材,本图来源于网络)我把玉米放过去,和其他小伙伴一起坐在旁边的石头上,静静地等着。在等待的时候,会有别家的玉米花已经熟了,在要炸出玉米花时,我们会捂住自己的耳朵,因为那爆炸声真的很大。轮到我的时候,我早早地站在了出玉米花的尾部,一声巨响之后,解开尾部的绳子,便能看到满满的全是玉米花,白花花的玉米花散发出香甜的味道,我把玉米花装进拿来的袋子里,蹦蹦跳跳系上绳子就回家了。炸玉米花的那一声声的巨响,不但是玉米花出炉的声音,更是童年里难以忘记的回响。母亲的那些小宝贝
春暖花开的日子,是属于母亲的。那个时候,每家每户都会养鸡,而且都会养的胖胖的,特别是母鸡,因为它们要承担孵小鸡的重任。母鸡要孵小鸡的时候会每天叫,当一只母鸡一直在叫的时候,母亲便要求我们不要去取鸡蛋,因为母鸡要孵小鸡的时候,攻击性很强。母亲在鸡窝旁放了很多秸秆,母鸡会把秸秆衔到窝里,这样下面的鸡蛋就会有软软的一层,我每天都会去观察小鸡是不是破壳了,就像小学生每天按时记日记。等小鸡孵出来的时候,母亲会买小米给小鸡吃,一只只小黄鸡叨米真的是可爱极了。小鸡是在院子里散养的,母亲怕毛手毛脚的我不小心踩到小鸡,所以一遍又一遍地叮嘱我让我放学回家的时候,走的慢一点,看着脚下是不是有小鸡在跑。毕竟之前有过踩到小鸡的先例,所以每当放学回家的时候,我就会小心翼翼的走过院子,然后长舒一口气。除了养小鸡,母亲还养过小狗和小兔子。家里的小狗都是母亲在外面捡来的,下面这条小狗就是。(*母亲从外面捡到的小狗)
母亲没有给这条小狗起名字,因为小狗的毛有黑色、白色、棕色多种颜色,所以唤之:小花狗。母亲说那天去工作的路上这条小花狗就跟着她骑的自行车跑,下班回来了,小花狗还在那条路边,看到母亲骑车回来了,就跟着母亲的车子跑,母亲就把它抱回了家养了起来。这不是母亲第一次从外面捡回来小狗来养了,也不是最后一次,善良的母亲总是喜欢带回家一些弱小的动物,并给它们家的温暖,我的童年也因此多了很多动物朋友。记得陪伴我最长时间的那条狗叫花花,陪伴了我10多年。花花不是母亲捡来的,是从二伯家寄养过来的。花花来我家的时候刚满一个月,每天我都会去喂他,带它出去玩,带它爬楼梯,花花也因此成为全村第一条会爬楼梯的狗。母亲每天出去工作,花花就自己在院子里看家。在花花学会爬楼梯后,它便每天趴在走廊顶上,等待着我放学,也等待着母亲回家。我放学的时候天还亮着,花花看到我就从楼梯上下来迎接我,我抱着花花上了楼顶,然后坐下来写作业,它就卧在我旁边保护我。天快黑了,我便下楼,花花还趴在走廊顶上,等待着母亲的归来。村口距离我家有几百米,母亲刚到村口的时候,花花就知道那是母亲骑车的声音。听到声音的花花便会下楼梯去村口接母亲。每每提到在村口接她的花花,母亲都会自豪的说道:花花就是有灵性,我还没到村口,它就听到我骑自行车的声音了。不管春夏秋冬,村口总会有一条叫花花的狗,在等一个它值得等的人。(*母亲之前养的小白兔)
最后。那是最美的春天,在人生中不多的十年。
你知道吗?在年的春天,有一个孩子在演绎着属于自己的梦,那时多慢啊,每一寸时光都能甜在心里。
你知道吗?在年的春天,有一个人写下了那段最甜的时光,写作的时光很慢,写着写着才发觉:
那场梦,是真真切切存在过的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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