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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终生学习的能力比名牌大学的学历更重要——小学成绩欠佳的她却轻松考上北京大学,成为一名哲学系在读博士;普通大学毕业的他经过持续学习和踏实做事,一二十年后把一群名牌大学毕业的同事远远抛在身后;名牌大学毕业的他和她,以为一个学历可以一劳永逸,二三十年后却成了让狗都嫌弃的无趣油腻中年……通过三四十年的观察,我们发现,这已不是个例,而是一种现象。一位资深教育报刊主编,一位北大哲学系在读女博士,对于知行合一,对于终身学习,还有当下的教育模式,以及如何打开阳光灿烂的生命状态的一点思考和建议,都是大实话,不逾矩而又发人深省!我们尽量真实地再现了两位优秀女性思想中的闪光点,在此和各位共飨,意在抛砖引玉,从多个维度去看待我们的生活、学习和事业,以及社会的发展。一位资深女主编和一位北大女博士的
生命哲学观对话
邓主编:玲子,正是毕业季,听说北大的博士们都忙着做学术做研究,改论文练答辩,时间紧任务重的,你却反其道而行,丢下一切跑到西双版纳寨子里待了两个月,和村民同吃同住同劳动。为什么觉得自己必须这样做?玲子:今年3月,有一位南传法师推荐我看了一部电视剧——《让我听懂你的语言》,是讲一个上海知青的后代在西双版纳的故事。这部剧勾起了我的很多回忆,因为我以前在中科院的版纳植物园工作过4年,对那片土地充满感情。同时,这部剧也让我开始反思我现在北大纯学术的“学霸式”的生活。刚好我受邀去版纳参加泼水节,泼水节后我就决定留下来生活一段时间。在中缅边境我找到一个傣族村寨,认了一对农村夫妇为干爹干妈,生活起居都和他们在一起。一开始我很好奇他们的生活和思维方式,后来我就模仿他们的生活,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傣族姑娘,每天跟着他们做农活、烧饭、卖菜、照看小孩,到甘蔗地里砍甘蔗榨甘蔗汁,还给寺院里的“帕比”(和尚)上英文课。在寺院里,0岁以前的出家人叫“帕比”,0岁以后的叫“都比”。我的博士研究跟佛教有关,我也就向他们请教很多南传佛教的教义。应该说这样的实践对我学术研究的帮助是很大的。邓主编:花这么长时间,很多人会觉得是无用甚至浪费,你怎么看?玲子:我觉得这两个月的生活,不但不是浪费,反而给我的北大生活打开了一扇真正的窗。在北大三年多的学习和研究,太多形而上的思考和建构,让我的弦绷得越来越紧。我现在知道如何把学到的东西去“形而下”了,去接地气和落地,感受到了多元的价值观和多元的生活状态,内心被完全打开了。在那里,你融入的是一种全新的思维模式,你就会用更多元的方式去思考生命到底需要什么。邓主编:与你原先的生活相比,感受到了哪些不同?玲子:不同的地方特别多,泼水节前夕他们会堆一个沙塔,等泼水节结束就把这个沙塔推掉,表示一个人在一年中犯过的错误一笔勾销了。在看着他们堆沙塔的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很多时候其实我们每个人都会犯错,人无完人,但怎么去面对我们的错误呢?傣族人非常聪明,他们通过一年一度的堆沙塔,让自己用全新的面貌走入下一年,不带着过去的负担,轻装上路。邓主编:浴佛节是不是也有这种意思?玲子:是的,傣族的泼水节又叫“浴佛节”,泼水、赶摆、赛龙舟、浴佛、诵经、章哈演唱等,活动挺多的的,沙塔也应该是其中一个。邓主编:所以说你在那个傣族村寨生活的这两个月,貌似天天卖菜、做农活,过一个普通农村妇女的生活,但实际上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做学术研究,对吧?玲子:是的。因为我正在研究佛经里面的植物。我刚开始读佛经的时候,很多东西是看不懂的,差不多有几个月的时间,完全不知所云,但这段时间的生活实践,让我理解了一些东西。比如说,我们的心在什么道上,我们就能看到什么样的植物。如果我们的心是快乐的,就能看到很美妙的东西,如果我们的心是烦恼的、痛苦的,就感受不到那些植物的内在。在傣寨就是特别明显地去印证我研究的一些结论。还有傣寨的村民通过堆沙塔的方式更好地与人相处,与自然相处。他们会自己种一种长得很快的植物叫铁刀木,是专门用来烧火的,这样就不会因为生活需要去砍伐森林,自然也就和环境友好相处了。邓主编:行走会让人得到很多启示,打开新的思路,得到不同的结论。玲子:是的,傣寨生活带给我最大的改变是我生命状态的打开。在北大生活时间长了可能会让人有很强的分别心,会觉得自己很厉害、很了不起、学历很高啊什么的,会带着名校的光环。但在傣寨里面,你融入他们的生活以后,你会发现,那些光环没有了。你就是一个正常的有喜怒哀乐、可以开玩笑、可以哭可以闹的女孩子。它让我回归了一个女孩子该有的本性,而不是一个“端着”的状态,一个北大的淑女,或者是一个知识分子的形象,这些东西都消融掉了。我每天会和寨子里的小姑娘们一起跳舞,有一次跳得正开心我就哭了,因为我突然意识到原来我很久没有这么快乐了。邓主编:是的,万物皆可为师。我们通常以为很平淡、很底层、很没有文化的人,实际上他们身上的那种力量,那种善意和单纯,他们对人生、对自己的期待和规范,这些都会给我们震撼。你觉得所有学科和走不同学术路径的知识分子都需要这样的经历吗?玲子:我觉得这种经历不仅仅是针对知识分子,每一个生命个体,尤其是在大城市里面生活的人,都需要这样回归乡村,回归自然的生活状态。因为我们在城市里的生活是片段化的,你没有太多的邻居,你每天开车或挤公交,跟自然的接触很少。包括我们吃的喝的,都可以买现成的。但是在寨子里面,我要喝一杯甘蔗汁,得在四十几度的高温下去到地里亲自砍下一根甘蔗,然后把它拉回家洗干净,把皮削了榨汁,榨完汁过滤,过滤完,再加冰和一些调味品,变成一杯饮料,这个过程可能要花一到两天的时间。当你喝上的时候,你的幸福指数是远远高于你从超市里买一杯现成的甘蔗汁的。我觉得乡村生活就是让人回归了一个生命原始的快乐,一个自己动手的快乐,一个需要自己亲历亲为去付出才能得到的快乐。很多时候人不快乐,就是因为太多东西太容易得到了。我跟我干妈去卖菜,他们一大早就要到地里去收割,把烂的菜叶剥掉,洗干净后拿到菜市场去卖,一大堆才卖两元钱。我才发觉原来菜从地里到我们的餐桌上是这么不容易的,就会有一种感动,感恩的心会被重新激发出来。在北京快节奏、竞争式的生活,给我的生命状态带来了一些伤害,傣寨里的生活让我得到了修复。你不需要去竞争,也不需要去证明你很优秀,每个人都会善待你,你也会学着去善待别人,慢慢地说话,委婉地去表达需求。邓主编:我们的教育一直在提倡知行合一,但现在城里的孩子从小学到大学,基本上都被限制在象牙塔里,没有实践,没有社会调查,离乡村很远,离自然很远。回顾你的成长经历,对于当下的教育你有什么建议?玲子:我记得很早的时候,有一位老师曾经跟我说过,我们学任何知识,目的是学以致用。但是这么多年,我经历本科、硕士、博士,都是在中国非常好的学校,我觉得特别遗憾,我越往后走越觉得不是学以致用,而是“学以致学”,仅仅是为了学。可能很多东西在我们的生命和生活中根本就用不到,只是作为一个学历,作为一种社会功能,不是我个人的功能。学历越高的人,他的学和用的差距可能越大。我在北大听了很多课,和同学做了很多交流,我发现一个问题,很多同学,包括部分老师,他们自己提倡的一些理论,其实他们自己都做不到。我一直在思考,这种差距,这个鸿沟是怎么产生的?如果说一个人宣扬的东西,他自己都做不到,他宣扬的东西还有价值吗?他只是把书本上的东西照搬,他并没有验证过。没有验证过的东西,又怎么去传递给学生呢?我就是因为看到太多知行之间的差距,我开始反思我自己,我在想如果我博士毕业,如果将来我也成为一名老师,如果我的知和行是这么大的差距,我如何去为人师表?这不单是北大的问题,这是一个普遍的问题。我是带着这份疑惑去做的社会实践,其实可能在我本科、硕士阶段,我的知行也是不合一的,只是那时候我没有思考这个问题。邓主编:很多人都太功利地追求所谓的成功,就是赚的钱多,过得比较安逸,有房有车,把这个作为了人生的目标。但是恰恰相反,那些幸福快乐的人都是不以物质的追求作为自己的人生目标的,真正的快乐也跟物质无关。我去泰国,看到很多村民过得很快乐,他们可能还光着脚,或者穿很便宜的拖鞋,没有多少物质上的东西,学历也不高,但是他们笑得很灿烂。还有一点印象很深,泰国人从来不过度索取,比如说大自然赐予的资源,只取用十分之一到十分之二三,绝对不超过十分之五,够用来维持自己的生命就行,其他的不会去碰,让它有发展和生存的空间。你是学哲学的,从哲学的角度谈谈你的收获。玲子:我觉得,可能很多人对哲学不了解,觉得哲学就是很深奥的词。其实哲学的范畴非常广,它有西方哲学、中国哲学、科学哲学,它有不同的派别。我觉得每个人都应该建立自己的生命哲学。你可以去观察不同人的生命状态,也可以通过学习形成自己的哲学,我认为不一定每个人都要学哲学,但是每个人都应该建立自己的生命哲学体系。这样你才能够在你有限的生命里,把生命意义做到最大化。不随波逐流,不被所谓的主流价值观左右。我觉得我从哲学里面收获最多的,就是它让我明白,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可以建立我自己的价值体系,我不用去跟从任何人。但是这个建立的过程是不容易的,坦白讲,我也是现在才能够相对清楚地把这个框架搭起来。我记得以前在版纳工作的时候,经常和当地的导游在一起,他们的学历都不高,大多只是初中毕业,我说你们为什么不多念点书?那时候我是硕士学历了,他们反问我,为什么要念那么多书呢?初中的知识就够我们生活一辈子了。他们学到最基本的认字,管理橡胶,跟人打交道,待人接物,就够了,他们的反问给了我另一种思考。多年前我在泰国生活过一个月,和各个国家来的背包客生活在一起,其中有一个是法国的高级白领,辞了职,在泰国的小岛上自己建木屋,自己生活,过着岛上普通居民的生活,偶尔才回法国一下。见了很多这样“非主流”人群的生活,我觉得我们真的是“一人一世界”,佛教说一花一世界,我觉得每个人都有一个完整的你自己的世价值观。你怎么去安排自己的生活,你0岁要怎么过,40岁怎么过,甚至你一天上午、中午、下午怎么过,应该完全是由自己去设计的。邓主编:博士和农妇,两种完全不同的角色,但对你的成长好像同样重要啊!这些实践和经历对你成长的帮助是不言而喻的,你怎么看待学习和行走的关系?玲子:我觉得行走是一种很有意思的生活方式,可能也不是每个人都需要这样去做,但是我就选择了行走来作为我生活的一部分。基本上每年我都会花很长时间出去旅行、游学或者做一些田野调查。在行走的时候,人的生命状态是很充实的,因为没有那么多日常琐事干扰你,身边都是陌生人,都是出来旅行的人,大家会很坦诚。你会看到不同生命状态的人,然后你就会跳出原来的模式来看待自己。对于我来说,行走就像“换血”一样,一个地方呆久了,血液会形成一种模式,换一个全新的地方生活,就好像血液换了一遍,思维会不一样,你再回到原来的地方的时候,就会有新鲜的感觉。一些被你忽略的地方又会重新充实起来,而一些曾经被你看得很重要的东西,你就发现没有那么重要,你是可以放下的。邓主编:这其实非常有助于女性多元化思考。任何一个问题都没有单一的思考路径和思考方式,更没有单一的标准答案。不停的学习和行走确实会让一个女性的生命更饱满,更有活力。玲子:在去版纳前,我一直在写论文,烦恼和焦虑缠绕着我,让我不堪重负,但我现在有了新的活力,发现了新的方向,烦恼焦虑自然也就被排除了。邓主编:而且这样的调整能避免自己钻牛角尖,不会惧怕,也不会得抑郁症,自己内心的那份淡定从容能感染身边的人,大家的相处会变得更轻松愉悦。玲子:是的,昨天我陪父母在家待了一天,他们守着我问这问那,我轻松的状态是能吸引他们的。在我刚写完论文回来那几天,他们都想远离我,因为我像一只刺猬。其实自己的状态好了以后,自然就会觉得身边的人事物都是和谐的。我觉得旅行能让自己打开眼界,放开心胸,不在小事情上纠结,原来觉得让自己活不下去、走投无路的那些困难都烟消云散了。在回来前我还去了一趟清迈,因为有一个好友在清迈大学读书,我一拍脑袋就买了机票订了酒店,后来才知道,好友很忙,可能没时间陪我们,一起去的两个小“都比”因为是出家人的身份,也不方便陪我,我要自己吃饭自己逛街。我说,唉呀天哪,我也太冲动了,人生地不熟的,也不会泰语,怎么办呢?是不是不去了,女性固有的恐惧感就出来了,整晚没睡。后来我一想,这次去一是探望好友,鼓励他的学业;二是带着我的两个小“都比”学生进行英文口语实践。这份责任心让我消除了恐惧和焦虑。结果去了以后发现一路善缘不断,还结识了清迈大学的教授,收获很大。邓主编:我就喜欢一个人旅行。我13岁离开父母上学,然后一个人到昆明上大学,一个人在昆明工作。我的经验是你要跟安全的人在一起,比如说品行端正的人,志同道合的人,志趣相投的人,各方面都很好的人,那么你永远都不会遇到那些危险的事情。在泰国你会有一种很明显的感觉,就是每个人都会对你很友善地微笑,你当然也报以微笑,无论是认识还是不认识的人,让人感觉很温暖。我一直觉得实际上让一个地方发光的,永远都是人,而不是物。出门旅行不能带着那种“我是大爷,我是来花钱的,来给你们工作机会的,你要为我服务”的心态,一定要以平等的、恭敬的、友好的态度对待你旅途当中遇到的每一个人,和当地人一起生活,这一点我觉得也很关键。玲子:如果年轻女性一个人旅行,最好那个旅行地还是得有一两个可以打电话的朋友,还是比较重要,紧急的时候可以求助,每天去哪还是跟朋友通告一下。再一个就是不该去的场所,像刚刚说的,酒吧我是绝对不会去的。我每次去泰国,接触的人群都不一样,其实这个也是我内在的提升。我第一次去泰国,年的时候,我当时是一个人背包去的,然后我遇到的全是各个国家的背包客,年轻人,都是一群迷茫的年轻人,都是对未来,对很多东西都困惑的,所以那一次去其实不太开心,因为你跟迷茫的人待在一起,你更迷茫。我第二次去是开会,参加学术研讨会,我是跟世界各地的知识分子待在一起,每天都是学术,也很累。每天就是辩论学术观点,我也体会不到泰国的好。第三次我是跟着出家人去的,早晚跟着他们去寺庙里上早晚课,内心清静愉悦,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圆融自在。其实你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是自己选择的。邓主编:我最喜欢清晨布施了。清迈大学旁边每天早上6点,有一条街专门给僧人托钵化缘。泰国寺庙是不开伙的,和尚们每人拿一个钵,光脚,排队走在路上,布施的人就跪在路边献上食物和生活必需品,那个场面让人动容。玲子:那天我们去植物园和动物园,我跟着两位“都比”一起打车,我们在里面逛了两个多小时,出租车司机一直等着我们,等的那段时间是不收费的,而且态度恭敬,他说他能够拉到出家人是他今天最大的福气。邓主编:从小形成的价值观决定了你的学业和事业,甚至人生之路的前半部分。在你三十而立之后,或者更成熟的年岁以后,那些走过的路又会影响你的生活态度,影响你的爱情观和婚姻观。这是一个心路历程,是从一个懵懂的少女,过渡到而立之年的理性和身心灵合一的生命状态。它是一个打破又重建的过程,形成了当下的淡定从容和自信,影响并决定你后半生的价值体系和人生选择。知识体系和我们的实践是一个相互促进的过程,不断修正我们生命的道路,是吧?玲子:其实我们骨子里都有传统观念,和大多数人一样都有恋爱结婚、相夫教子、白头偕老的期望。但我接触到了西方女性一些不一样的观念,就会有一个东西方文化交流融合的过程。我既不会被从小的价值观捆绑,也不会去盲目追求自由,而是在这个中间去找一个平衡点,一个让自己身心和谐的平衡点,你才能够去引导和影响你的家人或身边的人,让他们认同你。现在人的烦恼,或者是被自己接受的教育束缚了,或者就是太自我,和周围的环境割裂,和整个社会价值观对着干。这些都不好,我觉得不管我们选择什么样的价值观,追求的都应该是自己和周围人的一种圆融的状态。邓主编:其实圆融这两个字以前我一直觉得是一个贬义词,觉得它代表着没有个性、迁就顺从甚至八面玲珑,现在上了年纪,对这两个字有了不一样的认识。是要有修为的人才能达到圆融的状态,要不一辈子你都是个愤青,自己心里都是刺头,身边的人也不舒服。能够活到圆融这种境界,是非常理想的状态。玲子:我个人的观点是看你是否遇到对的人,其实大多数人进入婚姻时都是稀里糊涂的。邓主编:每个人对婚姻都没有经验啊,一边冒险一边成长我。玲子:是的,很多人是无意识在做这个事情,而可能有思想意识比较强的人,她很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在这个时候,她就容易找到适合的人。其实只要遇到合适的人,我觉得每个人都是适合婚姻的。邓主编:有人说离婚是很恐怖的一件事,你怎么看?玲子:因为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很多人觉得离婚是一种失败,我觉得这只是一种经历,分开不一定代表失败,关键看你怎么面对关系,以及用什么方式处理相关的情绪。邓主编:我觉得吧,首先它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其次它还是一种负责任的选择,因为中国凑合的婚姻太多了,明明已经不相爱了,貌合神离了,已经无法相处了,但是因为面子,因为这样那样的社会共有的价值观,还要委屈双方很憋屈地在一起,我觉得那个才是不负责。玲子:我觉得某种程度上来说那个才是失败,凡是把自己的生命状态萎缩了的,就是失败。邓主编:对啊,还会影响下一代。孩子如果长期面对冷战的父母,长期生活在无爱家庭里,对他的成长是非常不利的。他长大以后会怀疑家庭的价值,会怀疑婚姻,甚至怀疑一切亲密关系。与其维持一个无爱的婚姻,不如分开以后两个人都一起爱孩子,这样更好。玲子:放弃了不适合的婚姻,自己生命状态会更好。所谓的失败只是一种传统观念,认为女性离了婚就没有依靠没有支柱了。其实对于现在自立自强的女性来说,这些问题都已经不存在了。邓主编:以前的女性是依附于男性的,无论是经济还是生活,所以你就不能离婚,要不你的生活就没着落了。玲子:所以对于独立女性来说就不存在失败,她可以养活自己。但是我发现很多高学历的女性,婚姻不幸福也不敢轻易离婚,明明自己已经能够养活自己了,但思想还是停留在一个惯性上。邓主编:你觉得学历对女性重要吗?玲子:我觉得学历重要也不重要,关键看对谁以及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它没有固定的评价标准。实际上是学习改变命运,学历是改变不了命运的,但它至少可以帮你找到更满意的工作,但是要改变命运的永远是学习而不是学历。邓主编:对,如果是参加正规高考得到的学历,说明你至少在5岁之前,是在努力学习的,而且学得还不错,它是一种证明,仅此而已。玲子:如果家长和孩子都把学历当做一个终极目标来追求,那是很恐怖很短视的,只有培养起孩子持续学习的能力,孩子才具有竞争力,同时他也才有让自己获得幸福的能力。邓主编:现在毕业的很多研究生,因为没有一技之长,所学跟所用相差太远,根本就立不住,找工作也很难。古话说“家有万金不如一技傍身”,你看以前很多孩子就读私塾甚至读不起书,但跟一个师傅学几年技能,出师以后他就可以谋生。所以我常常想,我们现在的教育包括职业教育要反思的地方真的很多。玲子:对。我在泰国遇到一个厨师,他是加拿大人,二十几岁,但他已环游世界五年,我说你是有很多钱吗?他说没有。但他每到一个地方就做厨师。他在加拿大有一个厨师证,所以不管去到哪个国家,即使语言不通也能去餐厅当厨师。反而是我们这些拥有高学历的,去到有些国家还真的很难生存,所以技能比学历重要。你如果一辈子都在学习,就是现在说的与时俱进,就永远都跟得上时代的发展。以前在我们中科院植物园,一起进来的13个大学生,包括我在内,现在工作上做的最好的,不是学历最高的那个,反而是学历最低的那个。他十多年来都专心于植物分类,他不断的咨询学习,很少社交,现在已经成为植物园年轻一代的植物专家了,而很多学历高的,都远远落后于他了。所以我们说那个电脑软件.0、4.0,它是永远都在更新的。人也必须要这样,所以你如果说就仗着个北大清华的毕业证书,最多吃五年,真的一点都不夸张,因为现在就是一个日新月异的社会。你必须要时时更新你的知识,你必须也要变成4.0才行。邓主编:这个真的很重要,而且我见过比较极端的两种例子,一种就是刚才玲子讲的这个很牛的。还有一个云大的老师,在马列主义教研室之类的地方工作,完全跟他的爱好不沾边。他特别喜欢观察鸟,最后他所有的时间、金钱、精力都用来研究鸟类,所有的假期都用来到云南各处考察,观鸟拍鸟研究鸟,二十年后他成了中国首屈一指的鸟类专家。因为他热爱,并坚持学习,最后真的是很多生物系毕业的鸟类学家、自然环境保护的都玩不过他,都要来向他请教。一些起点很高很吓人的那种文凭,年轻的时候那种气吞山河舍我其谁的年轻人,包括中国的很多神童,最后就是不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后续乏力,这个“力”就是学习能力。再高的学历,不持续学习也是分分钟落败的。玲子:高学历容易让人产生傲慢心,有傲慢心以后他就不学习了。我觉得不是说我一定要有个老师或者我一定要去一个好的学校才叫学习,学习是无时不在的。我在寨子里面我会跟小朋友们学,学怎么快乐;我会跟“都比”们学,学他们怎么去超脱人世间的各种东西;包括跟老人家,我在傣族村寨遇到一位90多岁的老奶奶,我会学习她作为一个女性,怎么在老公去世30多年还能那么阳光地活着。其实学习是无时不在,无人不可以做的事;我可以是学生,也可以是老师——老师和学生的界限是要打开的。邓主编:老师和学生的角色也要随时互换变动哈。玲子:我离开版纳的时候那些“都比”们就跟我说,玲子老师谢谢你陪伴我们,我们从你身上学到很多东西。我说我也从你们身上学到很多东西。我们之间没有师生的界限,大家就是有这么一个缘分聚在一起了,我学他们的生命状态,他们学我的知识。邓主编:是的。即使是一个很有学问的人,也有必要跟平凡人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幸福的人。玲子:包括小孩,小孩有一点事情就哇哇一哭,哭完他就乐了,大人要跟他学。大人遇到点事几天都放不下,孩子让我学会了迅速去消化,迅速往前走。邓主编:泰国寺院的文化里面有一项林中冥想。寺里的高僧会在风和日丽的时候带着世界各地来的人在树林中打坐冥想,用这样的方式引导你怎么放下诸般苦恼,进入宁静的内心世界。他只说几句话,然后就老老少少各种肤色的人跟着他坐40分钟。他教给你打坐的办法和呼吸法调息,你照着去做,做完会觉得很愉快,自己从中悟到很多道理,很受益。所以为什么高僧话都不多,一两句话就够我们用了。玲子:我在泰国遇到一位尊者,我问人能够改变过去吗?他说,我们改变不了过去的记忆,但是你可以通过活好今天改变过去。因为如果没有过去,怎么会有你今天的觉悟和快乐?邓主编:所以对很多修行者来说,磨难比安逸可贵,坏事比好事更有价值。玲子:刘嘉玲就讲过一句话,她特别感谢生命中的那些坎,那些坎让她对生命有了更深的体验。访谈嘉宾介绍——许玲:玲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