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植物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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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明威在卢森堡公园挨饿nbsp正午

发布时间:2016-10-17 17:43:49   点击数:

1

正午君你好:

我是一个写字的人。

来到北京已经四年,辗转换了一些工作,在文化机构上班了两年之后又辞职去了传媒。现在我很痛苦,因为我的工作很忙,经常加班出差,虽然说这份工作相比之前的能学到很多东西,但是我很焦虑,害怕自己离想要的创作越来越远。就像一些纸媒的朋友说的,写得麻木了。

我了解到一些写作的人,都不愿意找太消耗的工作,这是真的吗?我很担心的还有一点,如果沉迷写作而不能形成自己的职业之路,会不会到最后反倒局限了自己,经验或者视野等等,我也知道写作是不必急于求成的事,但是忙碌于工作糊口,没时间看书写字的日子太可怕了。

现在职场很多都是刚冒出头的年轻人,很羡慕他们充满冲劲的样子。我已经快30了,还是在摇摆不定,这些年都在写作,又害怕自己老是拒绝接触那些“积极”的现实,是在闭门造车。然而这就是写作的人都必须要面对的现实吗?

正午也有很多优秀的写作者,你们遇到过这种问题吗,最后是怎样抉择的?

小白杨

NOON回复:

小白杨,

你好。

你的问题,是正午很多编辑记者都在面临的,包括我。想想觉得奇怪,这个问题似乎存在了很久,历经不同时期,答案也曾变幻多端——换言之,就是没有好的答案。

这个问题可以分裂成很多问题:第一,全职写作可能吗?全职写作需要相对成熟的出版市场,有希望借版税、稿费支撑生活,因此可以心无旁骛地写作。但是今天的中国,怎么看都不像吧。甚至在大部分时空,都不存在这么理想的条件。这时候,就看写作者是否有足够的决心,能够孤注一掷。

我曾采访过德国作家舒尔茨,他在东西德统一后曾经试图办报纸,但是办不下去。他带着仅有的存款来到柏林,计划写小说。他算了算,够生活一年。于是他给自己一年时间,如果写不出来,就去开出租车。他说,我真的打算去开出租车。一年过去,他完成了一部长篇小说,在评论界和文学市场上存活了下来。在中国,也有这样成功的例子,比如正午的朋友阿乙,也有很多不怎么成功的例子,最终仍回到了按时间计酬的劳动市场上。但我总是钦佩他们破釜沉舟的勇气,这勇气不易有。

第二个问题是,假设必须工作,那什么样的工作益于写作?今年年初,我去泰国参加一个木工工作坊,深切地感受到,文学创作,是生活余裕的行为,因为一天的体力劳动下来,是全身心的耗竭,我只想洗个澡,摊在床上,刷刷微博上的段子。所以没错,一份悠闲、也许公私时间分明的工作,是方便同时写作的。

比起从前,今天的写作者也许更需要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出版市场的衰竭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不应该让工作变成一个纯粹的交易,在出卖中异化自己。找什么样的工作,不仅和写作有关,更是一种生活选择。我的一个朋友,在台湾务农,走的是有机小农的路子。他跟我说,当农民很爽的,半年劳作,半年休息——这时就可以写作了。也许真的可以晴耕雨读,只要你对物质没有太高的要求。

你提到的第三个问题,工作是否有可能丰富写作,或者说,过早地进入纯粹的写作,是否会局限了自己的视野。我思忖再三,无法给你答案。文学史上有的是少年天才,也有历经世事终成大器的晚来者,最近的例子,就是写出《繁花》的金宇澄。他总是形容《繁花》是老太太怀孕生孩子,又是尴尬,又是宝贝,情知来之不易,且不会再有了。早或是晚,快或是慢,似乎都不是主要的问题。

时至今日,我常常觉得,这些外在的条件并不重要,关键在于,写作是一门要命的技艺,它要求人的献祭,而并不承诺回报。最令人痛苦的,不是没有时间,而是每天怀疑一万次“自己到底有没有才华”,并因为这样的怀疑而不敢落笔。

有一部电影BeingFlynn(《成为弗林》),讲的是年轻作家尼克·弗林,有一天接到离家已久的父亲的电话。父亲也是一个作家,终生不得志,抛弃家庭的负累,带着手稿开出租车,总是声称自己会写出伟大的作品。但是最后,尼克发现,父亲的手稿里,只有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胡话。原来父亲靠“写作”的梦想欺骗了自己一辈子。

要避免这样荒唐的处境,就得忍受内心的怀疑,沉定下来,把“写”变成一个具体的行动,而不再是焦灼的宣言。

今年年中我去法国旅行,回来之后跟朋友们聊起巴黎的卢森堡公园。据说,萨特和波伏娃常在这座公园讨论,有一篇重要的论文就以“卢森堡公园”命名。朋友又说,在《流动的圣节》里,海明威写道,他每天在咖啡馆写作,结束后在卢森堡公园散步很久,过了晚餐时间才回到旅馆。他不愿妻子知道自己没钱吃饭。

我沉默地听着,突然说,就是要有这样的决心。

朋友们惊呆了,什么决心?散步么?

不是,要有挨饿的决心,才可能成为一个大作家。

朋友们轰笑了,好啊,那你去中山公园挨饿散步啊。

我,自然不会去。但我默默希望有一天,我能为写作付出这么大的决心。与你共勉。

正午郭玉洁

2

正午,

展信佳!

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的事情是配眼镜,没有之一!

戴着新配的眼镜对着镜子足足看了半个小时,发现我的鼻子可能真的是歪的。

去年配眼镜的学长说我鼻子歪的时候我只想“啪”一下把眼镜砸了。

今年中秋被叫去当小白鼠的时候学姐偶然发现我左右镜片的垂直棱镜差足足有2mm,严重不符合国标。也就是左右镜片的光心远不在一个水平面上。又一次砸眼镜的冲动。

按理说这么大的错误应该会让眼睛很不舒服,但是刚开始会把这种异常视作正常,毕竟得适应度数增加及其引起的镜片厚度和重量的增加。反正后来适应适应就适应了。学姐说可能因为我眼睛的调节能力比较强,因为这一个多小时的各种检查里她发现我的调节能力简直异于常人。我以为这是因果倒置。

如果我不知道我脸上粘了一粒饭我也不会觉得别人看我眼神多奇怪,一旦被自己发现了就会瞬间感觉到所有尴尬。所以在得知眼镜的严重技术问题后我就再也无法心安理得的正视它。学姐劝我去找那个配眼镜的学长要求退款或者重做,我后来想了想还是决定再去外面配一副,在有些事情上我就是比较怂。

赶着国庆放假去了眼镜店,学校南门外一家,市面上算挺好的了,但是店外屏幕上展示的招牌验光师也不过是职业技术学校毕业,看年纪可能经验好吧,然而店里是两个年轻女店员。我挺不善言辞了,然而那两个店员说得比我还少,我有点懵。现在回想起来我真的很懵,当时完全没动脑子。

虽然我是视光专业,但是还没开始太多接触专业课,在某种程度上说和普通消费者一样innocent。配眼镜简直完全被店员牵着走。好的店员会耐心地介绍一些解释一些,但像我一样遇到只负责告诉你价格的店员就很难过了。

在取回眼镜的这十几个小时里我好好用了一下脑子,首先,验光的准确度可疑,我先前左右眼都有50——75度的散光,然而这次她只给我右眼加了50度散光(所以右边镜片简直不要比左边厚太多,带着左右眼完全不是一个世界,总感觉眼镜戴不正,让我有些精神错乱······于是盯着镜子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得出自己鼻子歪了的结论);其次,镜片的折射率可疑,处方上写的是6.31,然而做出的镜片比我之前差不多度数的镜片厚很多,甚至于突出镜框很多(比如我之前是左眼度近视加50度散光,现在是度近视,一样的折射率,厚度却差好多)。

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到现在也无法接受这种不对称。或许晚上我得再去一趟,然而售前和售后的态度转变就不好说了,何况售前已经如此。

作为一名近视患者,我感到苦恼;作为这个专业的一员,我感到惭愧。

最悲哀的是弄坏了视力,被囚禁在眼镜的枷锁之下,只能透过厚厚的棱镜去看一个错位的世界。

我也不想几年后变成那些店员,我更希望让人摘下眼镜。Afterall,beinganOptometristmeansnotonlygivingglassesrelatedsuggestions,butalsoprovidingeyecare.

祝眼睛健康

可能成为optometrist却依然讨厌配眼镜的人

NOON回复:

可能成为optometrist却依然讨厌配眼镜的人,

你好。

希望你的眼镜配好了。我很幸运,从小喜欢读书,但是从不近视。至今戴过的只有太阳镜,感觉再好的眼镜也不会太舒服。据说我很有可能老花,现在已经有了一些不祥的迹象。

有时候我会想象眼睛盲了会怎样,我觉得也不失为一种解脱。人类太依赖视觉,每天东张西望,就像吃了太多的食物,太饱太满,多数还是垃圾食品,称不上很好的生活。

当然,这只是想想。希望你成为出色的配镜师,耳清目明。

正午郭玉洁

3

正午君,

你好。我不知道会是谁读这封信,反正对我都是一样的,能找个对象表达一下我的困惑就很好了。

最近一直听到一句话“过来人说的话总是好的”。可能是刚毕业,感觉亲朋们一下子涌上来关心我的未来了,纷纷跟我讲述他们的人生经验,最后还要给我指一条明路。面对众位佛陀的点化,我就像冥顽不灵的石猴,一点也听不懂他们的指点。我觉得如果我虚长几岁也许会明白他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是起码现在,此时此刻,我心里很抵触。按理说,我早就过了青春期,可是我又有种错觉,我依然对他们的关心有逆反心理。

还有就是我不相信婚姻了,我觉得婚姻是一种束缚。因为我见证了姐姐的婚姻生活。姐姐和姐夫会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争吵,吵架已经成了他们的家常。除了这些,姐姐整天还要周旋于娘家和婆家的关系,就像化学实验用的秤,娘家人和婆家人就是那两个秤盘,姐姐就是那砝码,来回摆弄找寻平衡。我看着姐姐困在围城的样子,我看到了绝望。人为何要结婚,如果痛苦比快乐更多的话,为何要自己找那么多麻烦呢。如果我能自己一个人过得舒服自在,或者不用去理那些家长里短,就好了。

上面说的话有点沉重了,我就是喜欢给自己找不自在的人,可能是天蝎座吧。

最后希望你们能一直写你们想写的故事。祝好。

NOON回复:

天蝎座,

你好。

正午的大部分人不在婚姻之内,也不相信婚姻。所以,你写信到正午,受到赞同的机率很大。人可以用多种组合形态,使自己过得“舒服自在”(如你所说),婚姻是最不可能的一种。尤其是对女性而言。

像你一样,我从小目睹父母、姑姑的婚姻,尽是折磨,很少愉悦。因此成年之后,他们对婚姻的执念强加在我身上,我实在难以理解。善意地想,大概他们不知道生活有别的可能性吧。

但是从我们这一代,应该努力创造出新的生活来。就我自己的生活来看,我觉得是可能的。加油。

正午郭玉洁

4

正午:

挂掉电话后,笼罩大脑的恐惧感仍然不能退散,我仿佛还能在寂静的出租屋客厅里,感受到我爸对我的诘问和失望,我甚至还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他那一贯在不满的时候严肃地板起来的面孔——威势,不容他人反驳,近乎嚣张。

“机会就只有这一次,你怎么就不能把握一下呢?”

“如果你真的打算一直在这个公司做下去,那无话可说。但你不是啊。你自己也说以后会往更好的地方走。那现在有一份更好的工作摆在你面前,你为什么就不能尝试一下呢?”

“你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原因?”

“是真的以后都打算留在广州发展了?不想回来了?”

“还是说,你真的想这辈子都不靠别人?”

“做人要进取才行啊。”

“你不能永远都没有目标啊。”

7分42秒的通话时长。我如坐针毡。

没有什么可以回应的。我很早就知道了。语言体系的差异,不是用语言能够消弭的。一如血缘纽带引起的问题,也不会因为你我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就迎刃而解。

其实我这个人活着是有目标的:我想过我自己的生活。是的,“我自己的生活”。它好,我当然很高兴。但假如很不幸,我的生活倒霉透顶,那我也无怨无悔,只要路是我自己选的。

但很明显,我爸爸对此不能理解,因为这太不“踏实”了。一个人的目标应该是彻底美好的,彻底向上的,怎么能含有消极的可能性呢?“目标”得是很多的钱,得是很丰富的人脉,得是用这些东西搭建起来的安全感。

我去他妈的“目标”。

石牌青年

NOON回复:

石牌青年,

你好。

我也总是很想知道,父母口中的一些词,到底是什么含义?“目标”是什么意思?“幸福”是什么意思?很明显,对于这些词,他们都有自己的定义,并不开放给你。

你已经说得很好了。你要拿回解释自己生活的权利。这并不容易,需要行动,需要承担一些现实的代价。但是,当你真的掌握了自己的生活,你会发现,没有人一贯嚣张地诘问你、安排你的生活,这种感觉很好。

正午郭玉洁

5

Hi正午,

拖了不知道有多久,我真的需要记录一下现在的心情。岭南的夏天早早地到来,现在我已经想不起深圳的冬天秋天春天的样子,唯一剩下的一点点印象:和TP的同事在楼道里面抽香烟,看着窗外面的楼房和树木,以及科技园的马路(科技园的路,在上班的时候往往是没有人没有什么车的,五六点钟就会堵车堵城一锅粥),我有个同事说了一句,深圳的冬天很快就要过去了,夏天马上就来了,我还记得那个时候外面的树还是绿色的,冬天它不会落叶,四季常青。现在我已经不在TP,据说那个同事留起樂长发,扎起了小辫子。夏天太漫长樂,他让我感觉到厌倦,感觉到无奈,然后是无所谓。每天麻木地起床,穿上一件黑色的T恤去坐地铁,上一天班,戴上耳机走回地铁站坐地铁回家。我开始怀念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刚钻进被窝的寒冷的感觉,虽然现在偶尔我也能感觉到,那是因为空调太冷了。还有每天睡觉之前看看天气预报然后决定明天穿的衣物。

周末过得很颓废,白天就是睡觉,晚上就是玩手机,玩电脑,不务正业。身体得不到休息,精神却更加的疲劳。快乐是短暂的,而悲伤和痛苦常常在不经意之间出现,就好像家里蛰伏了一条蛇,当我开心的时候我忽视了它,我没有去仔细寻找蛇出现的证据。但是它会突然游出来,狠狠地咬我一口,然后迅速游走。毒液在我身体里面蔓延,等我意识到腿上有点痛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但是我明明我上一秒还开心得很,我也不知道这是我太不把它放在心上,麻痹自己呢,还是它太坏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这里我想插一首歌,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若听不到,我给你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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